至尊宗喀巴大师传


至尊宗喀巴大师传 译者前言

[ 发布时间:2015-01-22 | 浏览:4796次 ]

至尊宗喀巴大师传
(修订本)
法王周加巷 郭和卿
青海人民出版社
1994-西宁


出版说明
郭和卿先生在完成本书译稿后,于19864282在京逝世,终年79岁。郭先生是四川雅安人,汉族,19071125生,1919年四川雅安高级小学毕业后,先后拜藏族学者谢国安、充格西,色拉寺高僧阿旺朗嘉为师,学习藏文和佛学。1985年后,受聘担任班禅大师驻成都办事处藏文秘书,西康省主席刘文辉的藏文秘书等职。194912月,郭先生随刘文辉部起义,1951年受聘到兰州西北民族学院任教授。1952年任北京菩提学会理事,从事佛教经典的翻译,同时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翻译新闻广播稿。1956年经中央统战部介绍,参加民族出版社藏文室编译工作。60年代以来,郭先生身处逆境,在非常困难的条件下,坚持藏文典籍的翻译工作。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,郭先生得到平反,他衷心感谢中国***,以古稀之年,多病之躯,勤奋不懈,完成了《西藏王臣记》、《青史》、《布顿佛教史》、《塔尔寺志》等书的翻译并交付出版。1985年郭先生在应邀为我社译完《塔尔寺志》后,又主动向我社表示愿将《至尊宗喀巴大师传》译成汉文,并在1986年初将译稿寄来,其后数月,即有先生阖然长逝之噩耗传来。郭先生这种为工作和事业死而后已的精神,使人感佩至深。郭先生临终遗言,将平时积存的约一市斤黄金捐献给色拉寺,为其恩师阿旺朗嘉塑造身像,以表示对师长的崇敬和怀念,将多年克勤克俭积蓄的一万元稿费(含本书的稿费)捐献给民族出版社,作为奖励优秀藏文编译人员的基金,又在病榻之上,多次提及完成《至尊宗喀巴大师传》的翻译,使他死而无憾。斯人斯言,将永远铭记在我们心间,值此《至尊宗喀巴大师传》付印之时,我们愿与立志汉藏民族文化交流事业的同志们共勉,为加强民族团结,为搞好民族文字典籍的翻译出版工作,为促进我省民族文化事业的发展,为加快祖国四化建设而努力奋斗!

译者前言
藏传佛学传至宋末,邪说纷纭,佛教仅存形式,已至没落的时期。幸赖阿底峡尊者来藏后,加以整顿和繁荣,使藏传佛教又复兴起来。故此振兴藏传佛教,当从阿底峡尊者算起。二百年后,藏传佛教戒律废弛,显密水火不容,又使佛教临到没落的时候,幸赖宗喀巴大师依据阿底峡之学说,并兼取西藏诸大德的译著诸籍,取其精华形成发扬光大,成大师所倡导的完整无缺之学说。这样的显密兼备,完整无缺的宗喀巴之学说,自明代至于今日,已近六百余年流行于东亚而来衰。究其何故而有如是之力量?部分有偏私成见者说:格鲁派宗喀巴之教义,能遍兴于西藏和其他诸方隅,是依赖政权之力而达到的。这种说法,没有依据,是不依据史实而作的妄论。实际上宗喀巴所倡格鲁派之教法的兴起,及其最盛时期,都在宗喀巴大师住世的时期中,那时,后藏的政权仍有部分归于萨迦派统治,而前后藏的政权归于帕竹派的手中,格鲁派无政权可言(后从五世达赖始才有政权)。故正直无私的说法应是,宗喀巴大师不忍藏传佛教乏没落,力挽颓风,首先振兴佛教之根本一在戒律的基础上,倡导闻,思共通道(显教)经论要义,实践修学净治身心,然后导入不共通道(密宗);使应化有情能迅速达到成佛之果。尤其是大师以身示范,如本传所载的善巧,戒严,贤善,以及讲说、辩论、著作和修行成就诸功德的感召,使蒙、藏,康,青;汉地等请方信众,大都衷心地自愿接受格鲁派的教法,大都虔诚地尊崇大师的德风。甚至其他宁玛、萨迦,噶举等派的住持教政者,亦感觉若仍守颓风,即有失去群众信仰,归于灭亡的趋势。由这种自然的趋势,使其他各派的领导人,也来依止于宗喀巴座前,听受其学说,学习其德行,然后对各自宗规,亦作适当的改革。所以可以说当时格鲁派的宗风,各派无不尊崇!特别是宗喀巴大师利益佛教和众生的事业之广大,除释迦佛世尊能与媲美外,确无他人,因此诸方都赞大师为第二佛陀。由这样改革已衰之佛教和德风德行之善举,面形成格鲁派普遍繁兴于各方之势力。此为研究藏学者不能不作细研之课题,亦为研究西藏政治和史学者不可不学之珍贵资料。欲达到此目的,则本书中具有实际的答案和翔实的资料,愿治藏学者一读之。
本书作者为善巧精通十种明处,并能广说雄辩一切经论要义的法王周加巷(此名系按照1981年青海民族出版社所出本书藏文版原译名而写的)。他系清嘉庆和道光年间人,其所著本书有四个特点:
一、记载翔实,所有宗喀巴传记不下三十余种,无一有如此书广泛周密的。
二、本书所记宗喀巴大师的德行宗风,无一出自作者杜撰,全部史料都相据西藏诸大德的著述而来。可谓集一切宗喀巴传记之精华于此一书中。
三,本书除引据本宗派克珠杰和多敦绛伯嘉措的著述外,大都引据宁玛、萨迦,噶举等其他各派的领导人士所著论述或宗喀巴传中,对宗喀巴大师作出实际的最高评价等,这样不仅避免了本宗派自赞之嫌,而且能杜绝其他宗派由偏私忌妒的动机,对宗喀巴妄作非议之口。
四,作者于散文断句处,增加中间赞颂,更使本书词藻华丽,锦上添花,尤其是作者所作的中间议论,理论精湛,阐明显密教义之奥秘,确非一般佛教徒所能企及。
但是在藏文铅印本第二章第三节所分出的七项标题,每项都是从原文提出以作标题后,复在正文结束处,重叙与标题一般无二的文句。这显然是原校订者为了对原著不减字句而作,是可以理解的。然而在汉译的文章结构上,若仍照藏文译出,则犯重述标题之过。故当从略,特此申明,并非漏译。另:本书全部注释均为译者所加。
此一空前巨著,详述宗喀巴大师的史迹而无遗,全文为颂词与散文相间体,这是印、藏文学的风格,在西藏对于此种文笔评价很高。因此,全部史册,几等于一部巨大的长篇史诗,而且内容涉及显密教法,十种明处,行文艰深,可想而知。译者虽已是八十老叟,对于佛学仍是如愚昧无知的孩童,才疏识浅,错误难免!何况我在译此巨著过程中,旧有心脏病,前后复发二十余次,休克八次,每次都是心急跳,手麻木,竟不能写一字,竟不能思一事,头脑昏昏,心思茫茫,只好中断译笔!但是我夙愿人生的价值,当为社会人类作有贡献!愿在手执译笔的当中,呼吸停止而死去,死神于我何惧之有哉!赖此精神支柱,并思及如上所说宗喀巴史迹的重大意义,待得心脉平静,手指灵活,我复重上征途,继续战斗。今幸从生死搏斗中,完成此全部译事。对此全部译作之质量,虽不敢云为上乘,然而我确是全力以赴,费尽了我的体力,流尽了我的心血。尤其是在译完此稿后,抄稿亦须我亲手抄写。在译抄竣事时,我即病倒,不思饮食,精神萎顿,大泻肚、腹鼓胀、腿脚肿。经北京市朝阳医院用声、光、电器细查,确诊为近年来因劳伤肝,使肝硬化,现无可治之药,亦不能动手术。只有善自保养,心情愉快,丰富营养,以求延缓恶化的时间而己!既是如此,我确为译此宗喀巴传,积劳成疾。但愿读者悯我此情,珍惜此书,则我死亦瞑目矣!八十老叟从此搁笔,告别译坛。谨述此衷肠,希所有贤达,多加谅恕!
译者郭和卿
19851211于北京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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